一個可愛的男孩,笑得一臉純真無邪。

他的手不自覺的輕輕顫抖了一下,就連心髒都跟著緊了緊。

但他始終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來,把吊墜還給她的時候,微笑著搖頭,“抱歉,我從來沒見過。早點休息吧!”

駱雲飛轉身要走,藍初瓷喊道,“樊天喆!你的本名叫樊天喆對不對?你的母親任淑雲,5年前死於舊金山槍擊案,墓地就坐落在舊金山。”

“……”

駱雲飛胸口一震,頓住腳步,整個人都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,定在了原地。

藍初瓷觀察他的反應,她就猜到自己一定是賭對了。

他就是樊天喆,沒錯了!

明天就要去見路西法了,今天藍初瓷不僅要解決赫拉,還要爭取到駱雲飛。

能不能將他拉入自己的陣營,也要看她擁有的籌碼夠不夠大了。

“你不說話,就證明被我說對了吧?”藍初瓷又問。

駱雲飛終於緩緩回頭,眼神裏滿是錯愕,“你……你調查過我?”

這麼多年過去了,他改名換姓,就連組織內的人都不知道他原來叫什麼,藍初瓷她是怎麼知道的?

“我何須調查你?我隻是憑眼睛看。你自己不覺得你和照片上的小男孩,眉眼依舊很相似嗎?”藍初瓷反問。

“一張小照片,也不可能就斷定我是誰,這個世界上,相似的人那麼多。”

駱雲飛隻是覺得光憑著一個項鏈裏的小照片,不足以判定他的身份吧!

“如果這也說明不了什麼,我隻能說,你像你爸爸,基因是不會騙人的。”藍初瓷攤攤手說。

不料,駱雲飛卻突然否認,“我沒有爸爸。”

“怎麼可能?怎麼可能沒有爸爸?難道你是天上掉下來的?”

藍初瓷淡淡笑道,“你的爸爸他叫樊燁,就算你們二十多年沒見,你也應該還能記得幼年時,和他相處的一些情景吧?”

“……”

駱雲飛看向別處,很明顯,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,但卻不想提及這個人。

“別再說了!我承認你比我想象的要厲害,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。但是,請你不要再提那個人!”

他的神情出現一抹複雜的怨恨,還有很明顯的抗拒。

一個人越是表現的抗拒,就說明他內心裏越是在意,如果不在意,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。

藍初瓷抓住他的這個弱點繼續攻擊,“我知道你肯定恨他,不想見到他,但是你可能不知道,他這麼多年來過的怎麼樣?失去你母親還有你,對他來說,是一種無法解脫的痛苦。他其實很愛你和你母親。”

“嗬,愛我和我母親?如果真的愛,又怎麼會和我母親離婚,我又怎麼可能會跟著我母親背井離鄉?我母親又怎麼會死於異國他鄉?”

大概是觸及到駱雲飛的傷心事,他的眼神裏有了光,他仰起頭,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。

這麼多年來,就連母親去世,他都從未流淚,他已經足夠心硬到一定的程度,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將他摧毀。

他不希望自己樹立的內心防線,被藍初瓷突破。

“可能是因為他太過醉心於研究那些古學典籍,從而忽略了你和你母親。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這些年,他早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也想著尋找你們,想要彌補。他已經不再年輕,到了風燭殘年,隻不過希望有生之年,能夠見上兒子一麵,那也死而無憾了。”

聽著藍初瓷這些話,讓他忍不住破防,他的情緒忽然變得激躁起來。